面对方栀的逼问,齐王面露挣扎之色,看向方栀的眼神含着痛苦,还有一些复杂的感情,跟调色盘似的。
方栀等着他演戏。
“蓝氏势大,若是继续和本王站在一方,只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哪怕本王主动和蓝氏划清界限也没用,只有我们其中一方消失在朝堂上才能让他安心……”
“但是蓝氏不愿意放弃精英了几代的势力,所以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仗着蓝氏对你这个姑爷防备心不重,在蓝家的祭祖日找了一队亡命之徒屠了蓝家满门?”
齐王不说话了。
方栀此时和齐王之间的距离只有三步左右,见齐王还没有所行动,方栀借着质问的空档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个距离,他总不会还能忍着不动手吧?
这可是她这个世界第一次钓鱼执法,不会就此滑铁卢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她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在为自己即将流产的钓鱼计划默哀。
有的时候,惊喜也就在大起大落之间。
就在方栀跑神为自己的计划默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动的齐王抓住了她这一瞬的跑神,反手抽出藏在书桌下的长剑,慌乱之下,剑刃与剑鞘相撞,发出尖锐的嘶鸣。
这剑是他还没被打压时的收藏,这十年来也有专人保养,如今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湛湛寒光,像夏夜里的那一道惊雷,直直地冲方栀的脖颈而来。
哦!来了?
方栀眼睛一亮,一个侧身躲过了齐王挥过来的剑刃,又上前一步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利剑。
天生神力就这点好处,别管对面有多高的技艺,直接大力出奇迹就成,在方栀的怪力之下,齐王的反抗毫无用处,手里紧握的剑被方栀轻松拿走。
“这可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这可算是正当防卫哦~”
一脚把扑过来打算夺剑的齐王踹飞,对方有点臃肿的身体直接撞倒了堆得满满的书架,用做装饰的瓷器玉雕哗啦啦碎了个干净,还有几个掉到了齐王头上,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染红了他的衣襟。
“你……咳咳,本来就……盼着本王对你动手,对吗?”
“怎么会呢?我从来不干钓鱼执法这种事的!”
方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可以说是很坚定地否认了。
“明明是你先打算杀人灭口的,我完全是被动反击啊!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她振振有词,齐王的眼皮却越来越重,意识也有些涣散。
方栀这一脚直接把他的内脏踹碎了一半,他能活着再说两句话已经是极限了,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齐王的眼中流露出许多不甘。
他怎么能这么潦草地就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权力没有享受到……
方栀:……
寄,用力太大了,直接给人踹死了。
别慌,总之先找时光机。
……
找个锤子,死了就死了,救原主的仇人?她脑子又没包。
方栀现场给齐王捏了个无尽轮回的微型秘境,让齐王的灵魂在所有蓝家人体内流转,体验到每一个蓝家人被屠杀前的痛苦,
直到他的灵魂被无尽的时间消磨殆尽,才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