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在她身后发出凄厉的喊叫：\"灵灵！别走！你看看我啊！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真的忍心杀我吗？\"
祝蕴灵的脚步未停，洛兰已经按下了墙上的某个机关，更多的锁链从天花板垂下，将夜枭牢牢固定：\"我会安排医疗组。\"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地牢也会加强守卫。\"
祝蕴灵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当她迈出牢门时，夜枭最后的呼喊在地牢中回荡。
\"灵灵！！！\"
走廊的星髓灯随着他们的离开一盏盏熄灭，将夜枭的声音隔绝在厚重的金属门后。
回到地面后，蒋秉熄点燃了那支一直别在耳后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的'过去'？\"
祝蕴灵望着远处宫殿的尖顶，声音飘忽：\"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显然对他来说不是。\"蒋秉熄吐出一个烟圈，\"那个孩子...是真的？\"
洛兰突然插入对话：\"王，是否需要我准备遗忘药剂？有些记忆...不如永远埋葬。\"
祝蕴灵摇摇头，神色淡然：\"不必，遗忘从来都是懦者的行为，我需要铭记。\"
她转向蒋秉熄，\"现在你明白当初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你了吧？\"
蒋秉熄掐灭烟头，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需要我现在回去解决他吗？永绝后患。\"
\"不。\"祝蕴灵的目光变得坚定，\"他活着比死了有用。暝鸦既然将他送来，必定有所图谋。\"
洛兰微微欠身：\"我会亲自审问。不过...\"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蒋秉熄，\"有些审讯手段可能不适合外人观看。\"
蒋秉熄正要反驳，祝蕴灵却突然抬手：\"有人来了。\"
紫苑慌慌张张地跑来，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三杯茶：\"王！我听说地牢新押过来一个黑暗哨兵，您没事吧？\"
他的触角因为紧张而不停颤动，\"我...我泡了安神茶...\"
祝蕴灵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器传递到指尖：\"谢谢，紫苑。\"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的晚餐……\"
\"已经准备好了！\"紫苑急忙道，\"都是您喜欢的菜，我还特意做了蜂蜜蛋糕...\"他的声音突然变小，\"就是不知道王喜不喜欢……\"
蒋秉熄挑眉：\"我怎么觉得你这小绿茶的做派和某条恶心的蛇一模一样？\"
洛兰轻咳一声：\"王，关于夜枭的关押地点...\"
\"暂时就关在地牢。\"祝蕴灵抿了口茶，\"加强守卫，每天只允许你一个人接触。\"
紫苑好奇地眨着眼，但明智地没有多问。他小心翼翼地将另一杯茶递给洛兰：\"大祭司，给您的茶...\"
洛兰刚要接过，蒋秉熄突然伸手截胡：\"谢啦，小蝴蝶。正好口渴。\"
他冲洛兰咧嘴一笑，\"大祭司应该不介意吧？\"
祝蕴灵无奈地摇头，转身向宫殿走去。身后传来紫苑的斥责声和蒋秉熄没心没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