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谈雁雁最终还是没再留下,看了崔韦钊的腿她实在不能再安然让他陪自己加班,或者是怕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心思。
在崔韦钊的家里,陪着有病的他,谈雁雁怕自己把持不住地心痛。那个时候他饿了,她会送饭给他,他病了,她就整天在公寓里陪着他,夜里总会起来看几次他的额头还烫不烫。大眼睛睡不好特别容易出黑眼圈,崔韦钊心疼地抱住她说,雁雁,好像小时候生病都是我一个人,现在只有你陪着我。
他那样说,谈雁雁会更心疼,她想不出崔韦钊有怎样一个家,有怎样的爸妈,他们难道不爱他么,让他一个人在夜晚高烧得不醒人事。直到后来见到了崔韦钊的妈妈,她多少有点明白了,他们对他的爱和她拥有的不一样。
谈雁雁小时候妈妈会给她做便当,各种各样的,同学们都要来尝尝。爸爸会教她学脚踏车,一直扶着后座让她在前面骑,然后悄悄地放开,当她能够在婆娑的树影中迎着风用力蹬车子的时候,总会想起爸爸搭着手看她的景象。
她还记得崔韦钊的妈妈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她时,眉头轻皱了一下,那次她的心脏不好,刚在医院里住院,正赶上崔韦钊的妈妈出国学习来看儿子。她的脸因为生病的缘故,白得厉害,她想崔妈妈一定是觉得她不健康的缘故才皱了眉头。简单的招呼之后余亚南就不再看她一眼,只是盯了崔韦钊问他缺不缺钱,问他什么时候回国,建议他读个MBA什么的,说他爸爸觉得这个在国内不久之后会火起来,直到最后才嘱咐儿子注意身体。
崔韦钊一直是一副表情,她刚开始还埋怨为什么崔韦钊不对他的妈妈笑一笑呢,可是后来她自己也笑不出来。他们都不是半年多没见了吗?为什么一点都不见亲热呢,如果是妈妈来看她,一定从头到脚摸个遍。
崔韦钊出去了好久才回来,谈雁雁努力笑着,虽然心口还有点疼。崔韦钊不说什么话,只说医生说第二天就可以回家静养了,谈雁雁想问他妈妈的事情,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
不知道他们母子的感情现在怎样?谈雁雁想着这样的问题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Oscar,她绝不会给他这样的爱,学业又怎样,中文又怎样,只要他快乐,她就满足。
下午抽出空谈雁雁带了Oscar买了模型器材,还去看了一场木偶剧,看着Oscar阳光样的小脸,才觉得一天充斥了愧疚的心才好受多了。
在木偶剧院里Oscar要了一个小糖人,是用糖吹出来的一只小老虎,还让谈雁雁要了一只小马。出了门才发现天气足以让糖人化掉,母子俩个招了出租车急急回家,那个小马的尾巴还是不能再翘起来。
把Oscar放到床上睡着了,谈雁雁出了卧室,犹豫着是不是给崔韦钊打个电话,问问他的伤势好些没有,吃了饭没有,这一大一小两个让她的心分成了两半,魂不守舍。
最终还是发了短信,很快崔韦钊的短信回过来,告诉她不用担心,下午被父母发现了,直接带回了家。谈雁雁盯着手机屏幕,松一口气,总算有人照顾,否则她的心该一直吊着了。转瞬手机屏幕又亮了,还是崔韦钊问她演示稿怎样了。谈雁雁回了OK,嘱咐他注意身体早点休息。很快地,崔韦钊也回了晚安两个字。
打开电脑,继续改稿子,如果她出了纰漏,别看王伦勤平时笑眉笑眼,到时候一定被骂个狗血喷头。王伦勤就这样,绝对地公私分明。同事这么多年,他的脾气还是摸得准的。
Oscar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妈咪并没有在旁边,虚掩的门露出些许灯光,趿拉了小拖鞋,揉揉眼睛看妈咪还在台灯下写着什么,“妈咪,不要这么辛苦好不好,我以后挣了钱你就不要这样了。”
谈雁雁回头看穿着海军小背心的儿子,“Oscar是男子汉,妈咪等着那一天呢。快去睡觉吧,妈咪还有东西要交Jacky叔叔,否则他就发彪骂人了。”
“Jacky叔叔是纸老虎,他要骂你,我会和他划清界线的。”Oscar一听妈咪要挨骂,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们把工作做好了就不怕他发飙。Oscar,快去睡觉,明天妈咪带你去看舒奶奶和舒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