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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零七章 不若,你计时算算?……(1 / 2)

第107章第一零七章不若,你计时算算?……

狂奔的马车上,寒砺的刀仍旧抵在怀中人脖子上,马车动荡。

此时的外边几路人马齐齐出动,任征亦是跟在后边。

寒砺唇角戏谑,贴近女子耳畔:“任舒意,不若,本王给你说个秘密?”

他下了迷药,不怕她反抗,再者说,一介女流他本也不放在眼中,不过是想叫她听话些,也省得他劳累。

“你说。”娵訾任由他禁锢,只道。

“当年你爹不过出入军营的小将,你猜,他凭何能短短几年挣得军功?”

“自是我爹习武,有资本。”

“若非是本王母妃帮衬,他何来的资本?”

“你想说什么?”娵訾偏头。

“淮砚辞没有告诉你么?你们应该发现了啊……”他道,“我母妃的尸身,可是你爹亲手埋的呢。”

他复又贴近了些,亲昵非常:“任舒意,你可知为何?”

娵訾本能想要撕了他,奈何现在不是时候,加上鞭子也不在身上,遂只能忍了忍颤音问:“为何?!”

“因为他爱的是本王的母妃哪,哈哈哈哈,”他复又轻声道,“至于你母亲……五洲商会若无她的嫁妆,怕是也无法启动,如此,本王却是要谢谢晋家。”

“……”

“奈何你母亲实在是个烈性女子,竟就这般走了,可这怎么行呢?既是后患,就该永除啊,你说是不是?”

娵訾便要扭身,被他扣得更紧了些。

“寒砺,你什么意思?我娘之前的海难难道是人为?!”她道,“不对,你说这么多,是要告诉我,五洲商会的掌舵人,不是金威?”

“金威?”寒砺冷笑,“你是生意人,难道不知道,要成买卖,便有取舍?”外头,任征的声音响起:“寒砺!已经出京,快将我女放了!”

娵訾一惊,第一次打心底里替一个人觉得心痛。

难怪,难怪主上如何都要将那人带离前院。

此番看来,不仅仅是为了她的安危,更是不想叫她承受这些。

今日好歹是她被胁迫听了这一耳朵的旧事,若是被抓的是王妃本人呢?

一口一个爹叫着的人,却是杀母仇人,当叫人如何自处。

“哦对了,秘密还没说完呢,”寒砺却是并不关注外头的声响,只是继续,“你可知,你该唤我什么?”

“……”

“呵,”男子的声音阴森滴水,“今日若无他前来,这京外候着的一应人等又怎知要护谁?若无方才他那一声,他们又怎能得令出手?”

话音方落,外头果然箭矢如雨。

耳辨方向,纷纷向着那追上的暗门和一应城防卫。

主上果然没猜错,今日,此人早已做好准备出京了。

只是没想到出京之前,他竟是敢放肆到胁迫昱王妃。

恐怕任征也是没有料到的,不然也不会动手要上马车。

他倒是当真想要救她这个“女儿”。

然则不待她再多想,就觉身后一掌,她被直接推向了刚刚上车的侯爷,二人双双往后坠去。

“妹妹,下次再见。”

!!!!!!!!!!!

然则刀剑声不绝,这一声也似是幻觉。

娵訾就着任征的力道落地退了几步,就见那人亦是欺身而出,他伸手拔了任征的刀直接切断马车绳索,纵身上马,奔驰而去。

那车便就往前倾斜直接滚翻掀进了道旁的沟渠中,驾车的人闪身落地,下一瞬,却是伸手而来。

任征失了武器,还没反应过来那驾车小厮如何能有武功如斯,就见原本倒在身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已然攀住那男子递来的长鞭。

“娵訾谢过侯爷相救。”

“星纪谢过侯爷。”

二人身影一闪,消失在暗夜中。

“侯爷!侯爷!”有人追上,“侯爷可安好?!”

是城防卫的人,他们只瞧见侯爷被抢了刀落下车,并不知详情。

“侯爷这里不安全,您未穿甲胄,快些跟我们走!”

说话间,又有箭矢袭来。

将士举刀破开,大喝:“侯爷!”

被护着一路回城的路上,任征一言不发。

更是终于想明白了方才的事情。

好他个淮砚辞,那被胁迫出城的根本不是舒意,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所以,那二人才是他的后手,他们是要秘行跟踪寒砺找到云州!

不可,万万不可!得赶紧告诉寒砺!

想着,他就要回头,却被已经退回的暗门拦住。

“侯爷,今日城外鏖战,反贼侥幸逃脱,我等奉命护侯爷安危,不得有失。”

任征梗住,继而大喊:“本侯女儿还在他们手中!”

“昱王妃无虞,尚在王府,侯爷宽心。”

面色白了又白,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最后也只得被送回侯府。

半个时辰后,星纪回头看向已经恢复了面貌的女子:“你不对劲。”

二人一路追逐,却并非是跟着寒砺而去,在此之前,他们接到主上传信,已经发现了云州内有乾坤。

此番不过是掩人耳目叫幕后其他人自乱阵脚。

他们则是有其他的任务要去执行。

娵訾看他,将鞭子收紧:“我本以为那侯爷当真如京中所传,是个爱女心切的,如今来看,哼,简直丧心病狂。没想到一直帮寒砺的人竟然是他。”

顿了顿,想开口复又咽下,她道:“我替王妃不值。”

星纪已然传信回京,而后牵马走近,他抛了一个瓷瓶过去,被娵訾接住。

“脖子破了。”他道,“还有不少路,涂了药再走。”

皇宫中,今夜灯火通明。

寒崇进得承安殿中时候,正听人回来禀报今日情形。

他今日本是为着舒意姐姐和太师的婚礼还兴奋着,本就没睡下,却是不想半夜里竟是被父皇叫到了承安殿。

待陌生的玄衣人禀报完,他震得险些没能站稳。

直到殿中只余下他与父皇二人,后者才道:“太子。”

“儿臣在。”

“你是大兴唯一的储君,当知你身上承载的,不仅仅是父母之望,还有大兴之运。为君者,当沉稳,亦当有勇谋。”

虽是不知此言从何而出,寒崇仍是拜下:“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不久,颜松年进殿:“陛下,殿下。”

帝王看下:“如何了?”

“回陛下,寒砺一路往东南,正是往云州方向去,”他道,“昱王殿下早已经在沿途设下埋伏,寒砺逃不回。”

顿了顿他又道:“现下暗门已经往南调动军队围攻云州,陛下静候佳音。”

“云州地势特殊,两面山地,又临水,”皇帝面前摆着一张地图,“砚辞那日提醒朕,当年宜王变乱后,举朝皆知其行径,便是如此情势下还能有部众跟随,那只有两类人等,要么,是为钱为利的末路人,要么,是为名为利的赌徒。太子,你以为如何?”

寒崇点头:“太师说得没错,儿臣也有此意。只恐怕还有第三类。”

“说。”

“前宜王兵败当时许是只能集结这两类,可到如今,怕是更多是被蒙在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