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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卧病 “听说,你与裴洺相谈甚欢?”……(1 / 2)

第68章卧病“听说,你与裴洺相谈甚欢?”……

芙蕊公主以透气为由,昨夜不许宫婢跟随独自离开绛清殿。

木槿忧心公主,在殿中等了芙蕊公主半宿,才等到公主回殿。

她身为宫婢,不敢询问公主的去向,可在为公主宽衣解带沐浴之时,看到公主身上的那些痕迹,还是心惊肉跳。

“公主……”

殷乐漪眉眼难掩倦怠,示意木槿,“此事莫要声张,更不能让母妃知晓。”

木槿已不是第一次在殷乐漪身上瞧见这样的痕迹,她们公主何其的娇柔,让公主大病初愈便受这样的磋磨,和要她们公主半条命有何区别。

她伺候完公主擦身换衣,果不其然公主当夜便又发起了热,身子烫的跟火烧似的,风热卷土重来。

冀州与都城相隔数千里,襄王奉命讨伐肃王之事一出,消息便在魏国传的沸沸扬扬。

肃王赫连鸿在冀州得知此事后更不会坐以待毙,联合冀州附近的州郡起兵,朝着魏国都城的方向沿山路一路行军,途中若遇不为其大开方便之门的州郡,便带兵强攻。

肃王来势汹汹,起兵攻打更是让人措手不及,不过十几日光景,崇州、龚州两个州郡便接连沦陷。两州的百姓饱受战火苦不堪言,纷纷向其他州郡逃窜,一时间硝烟四起,流民遍地。

肃王暴行引得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若让此等乱臣贼子坐上皇位,定是一代暴君,魏国社稷更将毁于他手。

是以襄王赫连殊讨伐肃王,可谓是匡扶朝纲、铲奸除恶,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但襄王虽在百姓心目中素有贤王美名,却从未领兵上过战场,朝堂和民间对他能否顺利讨伐肃王的质疑声也不在少数,拿他和将星十六殿下相比的更是颇多。

都道若不是十六殿下身受重伤,出兵讨伐肃王一事又怎会轮到襄王。

半月后,肃王占领维州,盘踞在城楼之上和襄王的兵马狭路相逢。

两军对阵,兄弟重逢,双方皆高举着魏国军旗,场面一时之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诙谐。

赫连殊骑着战马从军中走出,仰头对着城楼上的赫连鸿高声道:“十三弟!你已铸成大错,不要再执迷不悟,现在打开城门束手就擒随为兄回京,为兄必定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留你一条性命!”

赫连鸿讽刺一笑:“赫连殊!事到如今你何必再惺惺作态!本王若束手就擒,你恐怕马上便会将本王的头颅斩于刀下,你这等两面三刀的伪君子竟还被称为‘贤王’,可见朝堂上那群臣子有多么的有眼无珠!”

他有恃无恐,赫连殊被他骂的一脸青色,忍下一肚子怒气,继续规劝道:“……你不知悔过,一意孤行,可有想过滟嫔娘娘和娉婷的处境?”

“她们二人一人是你生母,一人是你嫡亲的妹妹。你在维州行下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事,她们二人受你牵连,你于心何忍?”

赫连殊自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谁承想他这番话一出,反惹得赫连鸿勃然大怒。

“赫连殊,你也知道我母妃胞妹无辜?可又是谁将暗杀赫连欺的罪名推到了我头上,害得我母妃胞妹被软禁在宫中!”

赫连鸿本想再养兵蓄锐,蛰伏一段时日,可暗杀手足的罪名竟就这么可笑的被栽赃到了他身上,父皇更是昏庸,不彻查便将母妃和娉婷软禁,身为人子和兄长又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赫连殊,休要再与我多言半句!我今日便先杀了你祭旗,待我他日杀到京城登上龙位,再将那佞臣赫连欺的头颅割下,让你们兄弟团聚!”

眼见他动了杀机,赫连殊的盔甲里出了一身的冷汗。

赫连欺战功赫赫,是他入主东宫之位最大的阻碍,他若是不能凭借这场战役打响名声,赢得百姓的爱戴,东宫之位便离他又远了一步。

但赫连殊不擅领兵作战,可此战他又必须拿。所以他这才想不费一兵一卒,规劝赫连鸿归降。

可这赫连鸿却已经完全是一副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势,赫连殊麾下幕僚骑马到他侧后方,悄声道:“殿下,肃王既然不为所动,殿下便只能以兵马取胜了。”

他说罢又不动声色地瞧一眼身后的士兵,将声音又压低几分:“将士们都蠢蠢欲动,若殿下再不向肃王开战,恐会军心不稳,惹来非议。”

赫连殊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抽出腰间的剑,下令道:“肃王残暴,屡教不改!众将士听令,与本王一同攻入维州,取肃王人头者!赏万金!加官进爵——”

然首战失利,前线消息传回到都城之后,引得魏宣帝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竖子!竖子!竟敢在战前高嚷杀手足登皇位,朕还没死呢!”

朝臣异口同声,“陛下息怒——”

“陛下,肃王如此嚣张,他首战得胜气焰必定高涨。襄王殿下不善领兵,臣以为是否需派增援相助襄王殿下?”

魏宣帝气的胸膛起伏,他给襄王拨的兵马比肃王的兵马多出了一倍,襄王竟如此不堪重用,让肃王以少胜多。

若领兵前去讨伐的是陆乩野,恐怕早已将肃王伏诛,此刻得胜班师回朝,又怎会让魏宣帝动气。

可惜他那骁勇善战的十六子现在还躺在重明宫中昏迷不醒,罪魁祸首还是那忤逆之子赫连鸿,这逆子得胜想必心里更是得意不已。

自古便没有做君父的被儿子压一头的道理,魏宣帝怒火中烧势要挫一挫肃王的锐气。

又为襄王拨去一万兵马,魏宣帝下朝后回到御书房,下旨将滟嫔赐死。

一盏茶的功夫后,传旨的太监匆匆赶来回禀,“陛下,滟嫔娘娘她……她吵嚷着要见陛下最后一面,说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说着便将往日魏宣帝赏赐给滟嫔的旧物呈上,魏宣帝见后非但没有动容,反而怨怒更重。

儿子忤逆不孝,做母妃的也是个冥顽不灵的,魏宣帝拍案而起,“好!朕就遂了她的心意让她死个明白,摆驾!”

滟嫔寝殿中,两个忠心的宫婢一直将滟嫔牢牢地护在身后。

直到魏宣帝驾到,两个宫婢这才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陛下明鉴,滟嫔娘娘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魏宣帝将这两个宫婢一脚踹开,“违背圣意的狗奴才!来人,把他们两人给朕拖下去凌迟!”

滟嫔连滚带爬的跪在魏宣帝面前,“陛下!她二人不过是忠心护主罢了,陛下要打要罚冲臣妾一人来,与她们二人无关啊陛下……”

“护主?魏国是朕的魏国,皇宫是朕的皇宫!她们连谁是主都分不清,你还敢说她们护主?”魏宣帝俯视着地上的滟嫔,“滟嫔,你且记好了,今日害死这两个宫婢的正是你这尊卑不分的主子。”

宫婢们惨叫着被拖出寝殿,滟嫔自知再无回天之力,抱住魏宣帝的腿,哭的肝肠寸断。

“陛下……臣妾自十六岁入宫,侍奉陛下二十余载。臣妾自问对陛下一片真心,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异心,陛下当真半分也不顾与臣妾这二十余载的情分,要一杯鸩酒将臣妾赐死吗?”

“滟嫔,你也莫要怪朕心狠。你有今日全拜你那儿子所赐。”

“肃王他是被污蔑才会行差踏错……臣妾、臣妾自知他罪孽深重,臣妾无话可说……可陛下赐死臣妾只会让他更恨陛下,臣妾恐他做出更错之事!还请陛下看在往日对臣妾的宠爱上留臣妾一命,便是打入冷宫臣妾也甘之如饴……”

“那不孝子自起兵那一日便早已和朕势如水火,区区恨意朕又有何惧?”魏宣帝冷漠至极的打量滟嫔的脸,“往日朕宠爱你,不过是因你和贵妃长的有几分相似。如今贵妃已在朕身侧常相伴,朕还留你这生出忤逆之子的嫔妃有何用。”

滟嫔闻言如遭雷击,泪水滞在眼中,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魏宣帝。

从前她宠冠六宫,独得陛下圣宠,便是连出身高贵的皇后娘娘也要避她三分。那时她便以为自己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满心满眼的将魏宣帝当做夫君一样的敬爱。

后来晋国皇后慕贞入宫为妃,她被分去宠爱。无数个夜里她恨过怨过,但更多的还是期盼陛下能记起他们从前的情分,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她的身上。

可此刻魏宣帝的话,却将她所有的幻想震碎。

她能得宠只是因为有几分肖似贵妃,那她这一生算什么?一个肖似贵妃的赝品吗?

滟嫔愣愣地看着魏宣帝拂袖离去的背影,他冷漠的甚至都不愿再回头多看她一眼。

“哈哈哈……哈哈……”

滟嫔自诩与他二十余载的夫妻情分,原来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的痴心妄想,她竟还可笑的盼望贵妃失宠,他能对她回心转意。

老太监扳住滟嫔的下巴,将鸩酒强硬的给滟嫔灌下去,嗓音尖细的道:“娘娘,您且安心去罢。”

滟嫔倒在地上,神情癫狂,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毒很快侵入肺腑七窍流血,将她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脏污,最终失去生机。

老太监看着地上已成尸体的妃嫔,眼神麻木,仿佛在这后宫中已目睹过无数次眼前这样的场景。

又声无起伏的道:“滟嫔娘娘薨了。”

襄王首战失利,魏宣帝震怒赐死滟嫔的消息一时传遍前朝后宫。

皇后亲自备着厚礼前往重明宫时,在宫外遇见了才为陆乩野看完诊的御医。

她急忙将人拦下,询问道:“十六殿下伤势如何?可有转醒?”

御医作揖道:“回娘娘,十六殿下伤势过重,目前还未转醒。”

“这都大半月过去了,他究竟要何时才能好?”

“十六殿下此次九死一生,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老臣也拿不准殿下何时会醒,只能每日继续用汤药养着,或可能早日清醒。”

皇后闻言更是头疼不已,襄王不擅带兵打仗,一次战败便让陛下震怒赐死滟嫔,如果襄王再败,她担心自己和襄王也会被问罪。

为今之计,只能向善战的陆乩野求援,让他去前线助襄王一臂之力,可谁能料到此子伤重至今还未有苏醒的迹象,当真是成也因此子,败也因此子。

皇后吩咐道:“你们替本宫将这些东西送进重明宫里,尤其是要叮嘱重明宫的奴才们,一定要照料好十六殿下。十六殿下若有个好歹,本宫必拿你们是问。”

“是。”

皇后身边的人,成群结队的将名贵药材流水似的往重明宫中送,傅谨以陛下严令旁人进殿为由,将人堵在了宫门口,只收了礼向皇后转达了谢意。

待皇后的人离开,傅谨这才关上宫门进到殿中,将皇后的来意一五一十的传达给陆乩野。

“襄王对公子下手时没留过情面,如今倒来求我们公子去助襄王一臂之力,皇后和襄王的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书案前堆积着前线传来的战报,陆乩野倚在雕花木椅上,肩头披着件宝蓝的大氅,鹤发用一根玄色的发带懒散的束在身后,单手翻着其中一份战报,视线漫不经心地从上面的文字划过。

傅谨将一碗汤药端到陆乩野面前,“公子,您说襄王要是一直输下去,肃王会不会一路打到都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