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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服了么,师弟?(1 / 2)

第55章第五十五章服了么,师弟?

第五十五章

本来晴朗的天空骤然沉了下来,风啸声动,几乎是立刻,孟簪就认识到了一件事,小师弟是真的起了杀心,而非简单地开玩笑。

她手心不由自主地冒起了冷汗,虽说谢赴星年岁比她小了几岁,但不可否认,他的法术和剑法皆远高于孟簪,要说孟簪现在唯一可以倚仗,来威胁谢赴星的怕只有自己手上的这柄剑了。

然——下一秒谢赴星就斩断了孟簪的妄想。

“追云。”

得了命令的追云努力挣脱开了孟簪的手,乖巧地落在了眉心朱砂的主人手中,谢赴星握剑极为利落地挽了个剑花,将剑负在了身后。

清风吹得少年腰间的令牌玉佩作响,他伫立在春日暖阳里,一身翠绿的云纹仙袍,像是春日里挺直的竹。

“……我不欺负残疾人的。”

孟簪咽了口口水,点头更像是说服自己,“咱俩一个师门的,谢赴星,你当真要做的那么狠?”似乎是在挽回谢赴星那本就不多的师门情谊,但旁人不清楚孟簪还能不清楚吗?这货能对她有一分真心,如今都不会拔剑相向。

“追云。”

见师门情谊压根打动不了谢赴星,孟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顺带朝谢赴星扔出一包粉末,“迷魂粉!”

谢赴星立马屏息,飞身往后退了好几步,然而,手指碰到粉末的那刻,右手指腹摩挲,这压根不是迷魂粉。

周围空气被划开,一盆冷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泼了谢赴星满身,春日的无花宗还带着几分冬的寒意,风一吹,坐在树上的孟簪低头看着满身面糊的谢赴星,不禁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

少年默不作声地拿手摸了摸脸,知晓自己狼狈的样子他却并没有露出半点类似于窘迫的表情,相反,他平淡到了一种让孟簪自我意识到好像做错了的境地里。

春风尚且还有些青涩,谢赴星静静地抽出袖口的手帕擦起了剑,追云是少年的第一把剑,所以他看起来很是珍惜。

孟簪从树上轻巧地跳落,欺负残疾人这点确实有点过分了,何况这人还是自己亲手带进门的师弟。

“……不用你惺惺作态。”谢赴星开口,带着几分少年变声期的低哑,言语里充斥着不耐和冷意。

孟簪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帕,解释道,“我真没告状。”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像是只炸了毛的猫,谢赴星擦好了剑,转身便打算离去,走了几步后转身,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别高兴的太早,我自会在春日宴上打败你。”

春日宴,可挑人论剑。

不限师门,师门内弟子也可互相切磋。

孟簪目瞪口呆地看着谢赴星远去的背影,来不及开口,对方已经离去。

无花宗另外一条规矩是,倘若在春日宴挑战师门弟子,输的弟子需要自己主动退出师门。

回去的时候,荀攸良总觉得孟簪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终于他忍不住清嗓纳闷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叔,我怕以后见不到你了。趁着现在多看几眼。”

“……呵。”荀攸良核善一笑。

当晚孟簪丧失了上桌吃晚饭的资格。

春日宴前一天,

照理来说,每年春日宴前师父都会送自己一套新衣服作为鼓励,今年……孟簪已经料想见未来。

开门,见是荀攸良的脸,孟簪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拢了拢身上穿了一年的旧衣服,她立马摆上一副真情实意的姿态深情款款道,“师父,我懂,我的衣服够多了,今年不买也没关系,前年的那条罗裙我没穿过几次,今年再凑合穿便是。”

抢在荀攸良之前,孟簪便把对方所顾虑一吐为快,“我理解的,你要是买不起我的,先给师弟买便是。”

来人安静了很久,就在孟簪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到哭的时候,却听一句“你为什么要帮他?”对方平静地发问,一如荀攸良当时默不作声地接受孟簪的提议,将谢赴星收在门下。

一个来历不明的瞎子为什么要帮他?

孟簪自然听出了师父的言下之意,她靠在门框上,望着窗外刚有了点绿的树,侧头不解发问:“在师父心里,温年只是个看不见的弟子吗?”

荀攸良:“我好奇的是,你为何要帮他?”

对上那探究的眼神,孟簪直白道,“师父,幼时你和我说过一句话,叫作风不静,心自动,风止,意却旧难平。我不是帮他,说实在的师父,我觉得更像是在帮我自己。”说完孟簪都有些自嘲地笑笑。

荀攸良目光撇开,恢复了平日里庄严的模样,对于这个答案看不出喜怒,只是走了几步远后,回头再次询问,“皎皎今年真的不用买新裙子吗?”

这孟簪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拒绝新衣服的,这一问又把她心勾的痒痒的,女子怎么会嫌衣服少。在孟簪回答之前,荀攸良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孟簪对于荀攸良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但师父疑神疑鬼不是一天两天了,当时自己光求他把谢赴星收入门下就念叨了整整七天才答应下来,孟簪关上门重新思索起今年的论剑题目来。

悸风悸风,何谓悸风?惊悸也是悸,悸动也是悸。

她躺在床上一时苦恼不已,悸风她搁哪里去造风?连剑招都记不明白的人,孟簪基本上不奢求自己取胜了,她如今思考是明日怎么样输得比较体面。

春日宴当天,一声刺破天际的杀猪声响起。

“第三十二局,谢温年,胜。”

一阵烟雾过后,只看见毫发无损的少年执剑,鲜艳的红色对于谢赴星而言,穿在身上和平常的衣服并无差异。

只有周围的围观群众深刻表示,这少年真是有些过分惹眼了。纵然双目失明但谢赴星的眉眼是实打实的精致,蒙上眼的白绫给这份出尘绝艳添了几分不近人情和冷意。

尤其是他挥出的剑招,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势不可挡的锋芒。看来今年外门进入内门的弟子算是有了。

虽然这是大部分人的心声,可不乏有人感到奇怪,以前怎么不记得外门已经这样一号人,对于谢赴星大抵是没几个人认识的。

少数认识的怕只有和孟簪关系好的柳拂云,她想不到的是这看似只有张脸的谢温年,看不见东西的瞎子,剑法会挥得这般好看。

正当她盯着少年移不开目光的时候,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吓得她一激灵,回头见是气喘吁吁的孟簪,柳拂云不禁好奇道,“你咋才来呀?你小师弟已经打过一轮了。”

刚松了几口气的孟簪正喜上眉梢,却听柳拂云接着叨叨道,“打了一轮了,连个能摸到他衣袖的都没有。”

“再打下去,别说你师弟去内门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孟簪默不作声,柳拂云扬眉,“怎么了,一脸沮丧的样子,你师父门下就你……哦不对,今年多了一个弟子。”柳拂云捂着嘴,猜测道,“他连赢三十二局不会就是为了能和你比拼吧?那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可不嘛?虽然可以同门之间切磋,可人们都心照不宣的不会挑选师门之中的人进行比斗。可这人倒好,连赢三十二局就是为了可以把自己的师姐逐出师门。

想到这里,柳拂云都有点可怜孟簪了,“你师弟和你有仇?”

孟簪白了眼柳拂云,“我和我师弟可是天下第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