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飞拍着富翀另一边的肩膀,笑倒在他的身上,还对着富翀竖着一个大拇指,身边围着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
先发现相一徳的是盛云飞,隔着一排排的桌椅对着他挑眉挥手,一群人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相一徳傻傻的跟着回应,可惜慢了半拍,盛云飞的手臂已经放下来了,相一徳才扬起手臂,但是没有人给相一徳回应。
一是最近关于专业第一名的传奇人物的传言比较多,真真假假参半,可惜的是相一徳也不是什么会和人打成一片或者专门去找人解释的那种,以至于都大二了,相一徳人都没有认齐。
相一徳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收回手,没有尴尬也没有不适,把视线从盛云飞身上转到富翀哪里,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收到回应。
富翀最近像是一个缺陪伴的幼童,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盛云飞哪里,不管盛云飞疯着干什么,他都在后面跟着参合一脚,用盛云飞的话来说就是:“小翀翀我新婚夜的时候你就负责在旁边给我喊加油。”
“我还能360度全方位的给你记录呢?”富翀说完就被盛云飞给压倒到沙发上了,俩人打到是被美丽的荣茉莉女士,一手一只耳朵给拎起来的。
相一徳的每隔三天早上五点半的那条信息,不仅没有被富翀回应过。被拉黑也是相一徳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期末将至,相一徳不仅要顾好自己的成绩,还有那几个小崽子的期末成绩也要兼顾。
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分到富翀身上,他看的出来富翀在生气,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着考试完以后再一起道歉。
他自己也不知道错在哪里,不道歉富翀是不可能搭理他,这个道理他明白。
那天晚上的事情变的越来越模糊,画面模糊,语气模糊,甚至有些词也在模糊,模糊的事情一律按照自己的错解决,这是跟富翀相处这么长时间悟出的道理。
有的时候相一徳其实挺可悲的,错在什么地方不明了,认错认的也不明了,生活过的好像也不明了……。
富翀连续上了三天的课,并且是那种一节课都没少的那种,就这样相一徳都没有找到跟富翀说话的机会,因为富翀警告过他,敢在教室主动找他一次,那就是相一徳的死期。
缘分么,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山不转水转。
富翀就他妈的不明白了,这么大个厕所为什么就两个人?并且还非得是一个傻逼。
正常人都知道看见傻逼就要绕道走,所以正常人富翀眼都不带斜的,快速在脑子里分析出一条离傻逼最远的路线。
山不转水转么,一排空的小便池,相一徳选择站在富翀的旁边:“富翀,你尿尿呢?”
“不,老子吃饭呢。”
相一徳:“……你,你真幽默。”
富翀:“……………………。”他妈的,自己为什么嘴那么快,非得接他的茬搭他腔。放完水把自己小兄弟塞回去,边整理自己的裤子边朝着洗手池走。
后面相一徳着急忙慌的提着裤子跟在他后面,像个不精细的贼:“富翀你最近怎么不去我那边啊?”
“不想去。”
“那你今天想去吗?”
“不想。”
“哦,那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就再去吧。”
“以后都不想去。”
相一徳洗手的动作停下来,思考了一下问:“是,是分手吗?”
富翀自己都没发现,相一徳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的很快:“又没有在一起哪来的分手,觉得烦了不想玩了。”
富翀甩着水珠走到门口才听到后面相一徳回了一句:“哦。”然后跟在后面。
俩人是同一间教室,方向肯定是一样的,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走,脚步的节奏都是一样,进了教室一个在第一排中间坐好,一个走到最后一排。
直到考试结束,相一徳都没有继续对富翀死缠烂打,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不像那傻逼的风格,他知道相一徳什么德行,考试比命都重要,这都他妈的考试结束三天了,那傻逼居然还没有找过来就不像是他的风格。
因为富翀已经把那傻逼找过来的场景,各种情况逐一分析后,还做了各种对策,就等着那傻逼上门受死。
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对,相一徳没有找过来,那自己的对策不就白做了?
这口气富翀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