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凛应了一声。
青年便说：“等雨停了，我们去周围看看。根据我的研究，雨水里的基因进化剂会增强丧尸的力量，这次暴雨过后，首都丧尸的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好。”蒋凛自然没有异议。
点头的时候，他忽然瞥见楚承放在一边的盲杖。
他回忆了一下，忽然发现最近这一个多月，对方和他出门时从来没带上盲杖。
一念至此，他下意识地问：“最近你怎么不用盲杖了？”
楚承莞尔：“因为我有你了？”
蒋凛的耳垂不由自主地发烫起来。
他捏了捏掌心，说：“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嗯？”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说：“我跟楚楚妈妈学了针织，然后织了一副手套给你。”
楚楚就是送他花的那个小女孩儿。
因为小名和楚承的姓对上了，他便不由自主地爱屋及乌了。
楚承曾经建议他学一学缝纫。
恰好他在送楚楚回家时，发现对方的母亲很擅长针织毛衣。
想到楚承因为劳作而在冬天容易得冻疮的手，他心思一动便向对方讨教了针织手法，然后亲手织出了这副手套。
楚承故作惊讶地挑眉：“送给我吗？”
“嗯。”蒋凛颔首，将手套放进他手心：“你要戴着试试吗？”
楚承勾唇：“大热天的，算了。”
暴雨将至的夏天，天气闷热得很。
蒋凛抿唇：“嗯……”
下一秒，一只手伸了过来。
他不解地站在原地。
只听青年笑道：“你的脑袋呢？”
蒋凛顿了顿，便乖乖将自己的脑袋置于对方掌心之下。
青年于是揉了揉他的脑袋。
蒋凛问：“你在摸什么？”
“我在找你耷拉下来的狗耳朵。”
蒋凛：……
紧接着，青年又幽幽笑道：“好了，摸完了，给我戴上手套吧~”
蒋凛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霎时体会到什么叫做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握住楚承的手，将手套一一为他戴上。
等戴好，楚承握了握爪，问：“手套是什么颜色的？”
“深蓝色。”蒋凛回答。
这是一副全指手套，选用了耐脏的深蓝色。他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楚承，因为对方就像幽邃的大海一样神秘又迷人。
“那再做一副红色的手套吧，自古红蓝出cp，我们一人一副，别人看到就知道是情侣装……哦，不对，是我们友谊的证明了。”楚承勾唇，声音里带着笑意。
蒋凛不由耳垂一热。
对方居然还记着自己那晚说的想体验友情。
虽然记仇，但又莫名显得很可爱。
蒋凛发现，楚承总是能牵动他别样的情绪。尤其是在和越来越多的人接触后，这样的对比越发鲜明。
这一个月里，有人崇拜他，有人厌恶他，有人刻意接近想勾引他。
然而，前两种人根本无法牵动他的情绪，后者则让他感到厌恶，尤其是在假装不经意的肢体接触的时候。
但偏偏，他对楚承的肢体接触却反应良好，还总是克制不住地面红耳热。
蒋凛最近也在思考，是因为楚承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吗？亦或者是精神力治愈带来的副作用？
明明他拥有了人类一大半的情感，却无法判定自己是否深陷爱河，于是也不敢——告白。而且，虽然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就算想告白，也得正式一些吧？
“咚咚咚！”
恰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呼喊：“蒋哥，楚哥！出事啦！快去食堂看看吧！有一批人在闹事！”
蒋凛思绪瞬间被打乱，回神面无表情地开门：“在食堂？”
赶来报信的是当初和方众心爷爷奶奶一起来到基地的小情侣中的女方，叫做谢烟。她和恋人是社恐，所以双双从事自由职业，家里平时存了很多粮食和零食，没想到恰好在末世派上用场。
蒋凛观察过一段时间，发现她和恋人全都心思淳朴、憨厚耿直，便留在身边培养着负责主要后勤。
“是啊是啊！”谢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余光瞥见他后方微笑的楚承，眼中是藏不住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