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主权
最后还是林栖率先出声:“陆老师。”
陆千忱点了点头,顺道出声解释道:“节目里的练习生。”
韩喆点了点头,眼神笑眯眯的在祁柏和林栖间流转,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祁柏已然掠过他看向蔺墨问道:“可以走了?”
蔺墨颔首,“可以。”他站起身来,径直来到祁柏面前,眼神扫过他身后的林栖,后者只觉浑身一紧,直到祁柏看向他才回过神来,跟着人往外走。
出了晚宴的大门,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是一辆黑色宾利,低调和霸气的融合体,犹如此刻坐在后座的男人,祁柏问道:“是你自己叫车,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林栖明显感觉到车内投射而来的目光,他出声道:“不用麻烦,我叫个车,PD你不用管我,可以先行离开。”
祁柏却没有就此离开,今天这事他没有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当然得确保对方安全,对自己来说也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关乎别人的一生。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对善与恶界限不明的阶段,一个推波助澜也许就能改写人生,想到剧中他在媒体前的发言,‘《偶像创造营》的录制期间是他一生的噩梦,祁柏也是他一生的噩梦’,想到这副身体和他的牵扯,祁柏发自内心的不适,尽管他从未有过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回头看向车内,还没来得及开口让人先行离开,车窗就降了下来,车内传来蔺墨的声音,“上车吧,基地离的不远,送了他再一起回去。”
祁柏对蔺墨的主动很意外,俩人从初见时的针锋相对,到同处一屋檐下的陌生,转变似乎是古镇一行,祁柏明显感觉到蔺墨的态度转变很明显,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种厌恶和距离感已经逐渐消弭,如今他都能说出这种话。
“你会不会不太方便?”祁柏最后客气了一声。
蔺墨挑了挑嘴角问道:“刚刚不是很困?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话落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极有眼色的推门下来,拉开后座车门,“小少爷,上车吧。”
祁柏拍了拍林栖的肩膀,示意他上车。
而门前这一幕早就被有心人看到,见过林栖真容的黄董根本没有死心,一路尾随至门口,没想到却见人上了祁柏的车,到嘴的鸭子飞了,气的他开始心思翻涌。
林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车,也许是男人宣示主权的行为刺激到了他,他不禁想要知道这人和PD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后鬼使神差的上了车。
可是此刻他却后悔了。
蔺墨:“那副《登山》你觉得挂在书房怎么样?”
祁柏点了点头,“确实可以,钟老的四大名画算是凑齐了,不过是不是要先问问父亲?”
蔺墨笑道:“为什么要过问父亲?”
祁柏奇怪的看向他:“这不是你给父亲准备的?”
蔺墨反问:“我什么时候说是给父亲准备的,而且他对字画并不了解。”
“不了解?那书房里的那些——”
“那是他为你准备的。”蔺墨解释道。
祁柏却陷入一个怪圈,如果蔺墨所言属实,据他所知原主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和兴趣,他的爱好都是朴实无华的享乐,既然如此祁临安为什么会准备这些,就书房的藏书和字画的体量必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年累月的收藏和积攒,越是有价值的藏品越是需要机遇。
“怎么?”见他沉默蔺墨问道。
祁柏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是为了老师拍的这副《登山》?”
蔺墨一时无言,笑了一声只道:“也许吧。”
祁柏见他这副口吻也笑了,“为什么是也许?”
蔺墨看向他的目光仿佛还带着几分无奈,“因为你临时兴起的一副墨宝,我准备了三个月的礼物送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退了回来,你确定下次老师还会收?”
祁柏食指曲起,理亏的蹭了蹭眉峰,“蔺总机智,只要你想送自然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