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照进现实
[天!她真的超美的,九宫格我来回划了三遍]
[大外甥是韩喆,儿子是姚纪屿,时不时和祁柏下午茶,这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素材]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这姐的愤怒,不过生了姚纪屿那么大的儿子还能有这么顶的颜,我要是她说话还能再嚣张十倍]
[刚刚做了个高清对比图,这母子关系实锤无疑了]
[虽然是大瓜,但是你们歪楼了,祁柏真的结婚了吗?]
[我不信!!!大哭.jpg]
因为这俩的骚操作微博都炸了。
无辜被曝的姚纪屿:……
六人团:“……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
相比而言祁柏这边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虽然没有心情,祁柏还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给了粉丝一个认真的回复。
【@祁柏V:已婚,他很好。】
[正主都发话了,我彻底没希望了,流泪.jpg]
[‘他’真的是‘他’!我竟然连性别都不符合,毁灭吧!!]
[太炸裂了,祁老师竟然结婚了,我不信,除非照片发出来看看]
[这一刻失恋的绝不止我一个,来~隔着网线抱头痛哭]
[瓜来的措不及防,小小的我承受不住啊]
[到底是何方男人,你最好自爆,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
这一天微博的沦陷是必然的……
韩喆贱兮兮的打电话过来邀宠,他连得瑟的姿态都想出了不同的花样,可实际上他却只得到了蔺墨一声冰冷的‘嗯’,兴奋的火苗瞬间被扑灭,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最后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唐柔打去电话,那边直接失联了……
蔺墨确实没有心情,此刻他的心犹如悬在刀刃上,就连空气的波动都能让人疼到发颤。
回B市的飞机上,他们并列而坐,薄毯下十指紧扣,默契的避开了那个让他们无解的问题。
在蔺墨的要求下祁柏带着他来到唐柔当初推荐的医院,另一边这段时间服用的药也被送去化验。
老中医看到他很意外,“是你,上次的药方你不是已经拒绝了?”
祁柏歉意的笑了笑,眼神看向他身后的那扇门。
对方皱了皱眉,“找里面那位?他不在,拿了你的血清后就没有再出现过,闭关了。”
这种情况是祁柏没料到的,转而看向身旁的蔺墨。
老中医:“你的药吃完了?本就是虎狼之药,伤元气,剂量过大不是什么好事。”
蔺墨的面色冷然:“这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副作用?那太多了,应该说就没什么好处,偏你们就是喜欢。”
对方见蔺墨的脸色实在难看,不高兴的解释道:“这药可是他自己选的,这里不存在强买强卖,本来生死就不由自己定,最后的时间想要怎么过理应是他能决定的。”
短短的一句话反复刺激着本就紧绷的神经,蔺墨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过过度服用不是什么好事,光是那一小包的剂量,可以让一头壮年的大猩猩昏睡一个月。”最后还唏嘘的摇了摇头:“指不定哪天就醒不过来了。”
“我知道了,不会多吃。”祁柏伸手握住了蔺墨的,本想缓解他紧绷的情绪,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握住。
最后俩人在老中医复杂的神色下离开了医院。
扯开了和祁书桁父子之间的遮羞布,正是多事之秋,每一秒都是奢侈的,祁柏看了一眼按紧急情况分类摆放的工作文件,言语温和的问道:“要回公司吗?”
蔺墨温声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转而落在他的脸上,搭在手腕处的指腹能清晰的感觉到和心脏共频的律动,充满欺骗的跳跃着。
“不回公司,回家。”
祁柏笑着赞同,“劳逸结合。”
“药……”
蔺墨不过刚冒出话头,祁柏就主动拿出口袋里的药包,“虽然身体没有感知到什么副作用,但是我也不喜欢吃药。”
“好,我陪着你。”
有了网上的绯闻做铺垫,祁临安倒是没有对俩人的反常提出质疑,这不由的让祁柏心头一松,随后又很快沉了下去,但是面对蔺墨他还是极力掩饰心底的异样,让自己显得更坦然一些。
祁柏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伪装,没有药物加持他的大脑一刻不停歇的高速运转着,关于过去,关于现在,关于以后。
晨曦的光照亮了卧房,祁柏率先睁开了眼,他知道身后的蔺墨也是一夜未眠,因为对方的脸色比他的还要难看。
“早。”
蔺墨擡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蔺墨突然宣布居家办公,餐桌上祁临安也没有说什么。
还是言秘书一眼发现了端倪,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蔺墨身上有股沉重的气息,不论是被董事会逼上门,还是正面和祁二爷父子较量,他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状态,可是现在……
言秘书:“这次……很棘手吗?”
蔺墨擡眉看向他,这是独属于他们的默契,“嗯,接下来公司你多盯着。”
言秘书明了,不是公事,那就是和祁柏有关了。
“你让我送去检查的东西,结果出来至少要一周。”
“嗯。”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结果他已经提前知道。
二十四小时没有入睡祁柏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淡淡的血丝,四十八小时后眼眶周围已经围绕着一层青色,时间来到七十二小时身体机能的不适随即引起的就是食欲不振,尽管他从上桌开始就执筷到结束,可实际上并没有吃进去多少。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等待的感觉令人感到窒息,因为再这样任其发展结果会像过程一样让人无法控制。
而此时距离唐柔失联已经过去四天。
韩喆在电话这边道:“她虽然看上去我行我素,但其实自从有了小屿以后从来没有失联过三天以上,再没消息我姨父要坐不住了,你说实话这次的事是不是和祁柏有关?”
“是。”将唐柔扯进这场风波绝对不是蔺墨和祁柏的本意,“藏区我会亲自走一趟,人我会带回来。”
“你要进藏?祁氏那么大的摊子你走了谁顶上?你家老爷子能同意?”
“嗯。”蔺墨只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电话刚挂断齐伯就拿着一叠资料敲门走了进来,自从祁二叔父子的事爆出来后,祁临安这边查到的消息都会送一份到蔺墨面前,这也是老爷子打算彻底放权的征兆。
齐伯:“我们的人最后看到向蘅是在大岭寺的法会上,之后又没了踪迹。”
蔺墨拆开牛皮袋,里面只有两张偷拍的照片,一张是向蘅和法会上老和尚交谈的场景,还有一张拍摄的角度比较广,人群交叠,蔺墨却还是捕捉到了那张半遮半掩的脸,正是失联的唐柔。
照片的右下角标注了拍摄日期,已经是三天前的事。
齐伯:“大少爷要进藏?因为向蘅?”
“算是吧,齐伯,我离开后就辛苦你了。”
齐伯摇摇头,“我已经照顾祁老这么多年,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是你亲自冒险,祁老那边恐怕不会同意。”
蔺墨:“齐伯,祁柏病了。”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齐伯当场失声,脸色一寸一寸开始发白。
蔺墨点了点头,“就是您想的那样。”
再回神齐伯已然红了眼眶,潸然泪下,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父亲那边不方便透露,还要麻烦你照顾祁柏,公司我会交给言秘书,他镇不住的时候只能靠你了。”
齐伯:“你坚持进藏,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蔺墨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确定,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这一趟必须要去。”
“去吧,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好的,再来一次谁都承受不住的。”他拭了拭眼角,“老爷子这边不能透露,公司我拿这条命给你守着,小少爷千万不能有事……”
蔺墨:“齐伯。”
“对,我不能慌,越是这个时候我更不能慌。”他那布满褶皱的双手紧紧交握,一遍又一遍的警醒着自己。
蔺墨起身:“B市就交给齐伯了。”
主卧里,祁柏已经躺在床上,双目闭合,连呼吸的频率都控制的恰到好处,蔺墨却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他在床侧坐了下来,伸手探了探祁柏的眉心,指腹又来到眼下的一圈青色。
床上的人终于装不下去了,祁柏笑着睁开眼,“你这样就算是睡着的人也要被闹醒。”
蔺墨的目光珍视且留恋的落在那张脸上,“嗯,是我不好。”
祁柏刻意忽视了他眼底的情绪,伸手想要探探蔺墨的眉眼,对方看出他的意图先一步俯下身。
温热的触感落在鼻梁处,“熬夜加工作,你应该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色比我难看多了,你需要休息。”
蔺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疼我?”
“嗯,很心疼。”祁柏点了点头。
“那你乖一点,等我回来。”
“你要去哪?”祁柏按在他眼角的动作一顿。
“公司的中部计划出了问题,我尽快赶回来,到时候天天陪着你哪都不去。”蔺墨不假辞色道,配合着眼底的歉疚让祁柏打消了疑虑。
“好。”
蔺墨是连夜走的,祁柏站在窗前目送随行的队伍驶向无尽的黑夜,依旧舍不得离开,他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剩多久,如果这是他和蔺墨的最后一面他应该会遗憾吧,他想要冲下去拦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想想这段时间待着他身边的蔺墨,沉默和憔悴逐渐消磨了他身上的生机。
他又有什么资格用‘最后的时间’将他困在身边。
低头看向掌心的字条,最后的最后他只想蔺墨可以活着,好好的活着。
齐伯的到来打断了祁柏的思绪。
“齐伯,蔺墨这次去随行多少人?”
“小少爷不用担心,中部计划是公司接下来三年的重点项目,这次大少爷带了两个团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快拿下。”齐伯说话永远这么的滴水不漏,说完示意手上的托盘:“大少爷临走前特地交代的。”
祁柏扫了一眼托盘里新鲜的水果,却注意到一个方正的玻璃盒子,里面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药片。
蔺墨这边刚到山脚下就被韩喆拦了下来,对方一身皮衣,将机车的钥匙甩给蔺墨同行的保镖就上了车,顺带拍了拍驾驶座的皮椅,“走着。”
司机和保镖不敢应承,皆看向蔺墨。
蔺墨:“下车。”
韩喆扶额看着蔺墨,也没有解释,反而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果然蔺墨的手机同一时间想了起来,正是他家皇太后的电话。
一通电话的时间队伍再次出发。
一行人到达藏区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车队直奔大岭寺的方向,空旷的道路上被车队带出一片黄色的层土,在空气中洋洋洒洒,将身后的路吞噬干净,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车上韩喆突然道:“我能感觉到小姨离我越来越近了。”
蔺墨侧头,随后对着副座上齐伯特地领进队伍的男人道:“按计划联系你们留守在这里的人,先会合。”
时间紧迫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进行休整,在大岭山的山脚下集合,蔺墨得到一个好消息,几天前向蘅出现在大岭寺后就没有再出来,同一时间唐柔失去联系,所以现在答案就在大岭寺。
“今天上山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听路人说要举行什么仪式。”
“丧葬仪式!”韩喆一口答了出来。
蔺墨和韩喆快速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场合人流量肯定会爆满,借着人群打掩护就很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蔺墨:“山下每个出口安排两个人,其余所有人分开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