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洗了很久,傅宴霆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敲了敲门,开口询问。
“眠眠,还没洗完吗?”
没有声音,直到傅宴霆喊了三遍,手刚搭上门把手,想要推门进入,姜眠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好了,马上。”
傅宴霆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把手收了回来。
不过两分钟,水声停止。
姜眠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傅宴霆拉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干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动作轻柔而舒适。
“怎么这么长时间!”
温润的嗓音带着关切,姜眠嘴角扯出一抹笑,看着镜中为她擦拭头发的男人。
“有些赃,多洗了一会。”
擦拭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墨色的瞳眸同样对着镜子。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遇,姜眠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你哭了?”
刚出浴室傅宴霆没有注意姜眠的神情,这会看着眼尾泛着轻微的红晕。
姜眠扯唇,“洗发水进眼睛了,没事,你去洗吧!”
接过傅宴霆手中的毛巾,继续擦拭头发。
语气如常,面色如常。
姜眠的身体突然被转了一个方向,傅宴霆蹲下身子,深邃幽暗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姜眠的眼眸没有闪躲,笑容甜美的与之对视。
擦拭头发的手被按住,一阵疼痛传来。
“手都红成这样了,这里还破了一块,你是用了多大的力。
你是医生,一双健全的手对你有多重要,以至于你这么对待。
霍斯柔死不足惜,只不过是把人弄傻了而已,你无须这么对待自己。”
姜眠彻底收了笑,低头看着被按住的手背,刷洗的痕迹太过明显。
是啊,她岂会不知道霍斯柔罪有应得,她也没有真的虐待自己。
只不过是用救人的手干了违背良心的事情,一时之间需要适应。
“你等着,我给你上药。”
傅宴霆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去拿医疗箱。
棉签沾染上酒精,药水接触破处,疼得姜眠瑟缩了一下。
手被用力的按住,不准她挪动分毫。
小心的一点点的涂抹。
抬眸望着专注给她上药的男人,又瞥了一眼药箱里那么一大瓶碘伏。
用酒精在伤口上一点点的擦拭,这是故意让她疼?
不由红唇轻启。
“为什么不用碘伏,用酒精很疼的。”
语气上多少有些委屈。
傅宴霆抬眸凝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疼?手被刷成这样你都一声不吭,我以为你不怕疼。”
姜眠无语。
那能一样吗?
傅宴霆重新低下头,动作明显加快。
见消毒结束,姜眠想要拿回手,傅宴霆又把她的手按住了。
姜眠疑惑的看着,傅宴霆还想干什么?
就看到傅宴霆拿起纱布往她手上缠,一圈一圈仔细认真的缠着。
很快的,手被包成了馒头。
“有必要吗?”
姜眠举起被包成馒头的右手,无奈的问道。
“不准拆开。”
傅宴霆的态度很是坚决,大有你要是敢拆开,我就在缠的架势。
姜眠妥协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痊愈,给个时间。”
“后天早晨就可以了。”
姜眠疑惑的看着,傅宴霆是不是知道了后天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