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宴深正好迈步走了进来,织金喜服穿在他身上,格外熨帖,完美勾勒出了他颀长的身形,也衬得他肤色格外的白皙,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矜贵冷隽之气。
不过他眼底并无新婚之喜的愉悦,看向谢棠宁的脸色也格外的淡漠。
两人对视一眼,他移步到桌案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上喝了杯。
“宫里的喜娘还没走。”
“今晚我可能要在你这里借住一晚了。”
谢棠宁眼睫微微颤了颤,懵懵地哦了声,想到宋芸秋还在君兰院,她轻声问道,
“那个…”
“侧妃哪里你不用说一声?”
萧宴深闻言重重搁下手里的杯子,回头眼睛微眯,幽暗的眸子凉如夜色。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怎么?你就这么着急要本王去跟她洞房花烛?你收太后的好处了?你说说她都给了你什么好处?”
“嗯?”
“还是说你在怕?所以催促着本王赶紧走?”
谢棠宁眼睛一眨不眨看他,疑惑,她什么时候收太后好处了?
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用得着这么凶吗?
两人张望着彼此,萧宴深几分凉薄笑意和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眼神,看得谢棠宁发怵,她有些心虚地张口道,
“我…”
“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要误会。”
萧宴深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低头继续倒上一杯酒,猛地灌入肚子里。
只是这酒越喝就越上头,他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开始变得燥热。
这才意识到这酒有问题。
啪——
他砸掉手中的酒杯,晕晕乎乎起身,身形变得摇晃。
谢棠宁惊了一跳,以为萧宴深是喝多了,开始耍酒疯了。
转眼萧宴深朝她投来一缕目光,“你不是大夫吗?你总是能解了这毒的。”
他难受得扯开腰带,边走边脱。
谢棠宁吓得从床榻上站起来,眼神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紧张地揪住衣摆,浑身变得僵硬。
她敛息不安看他,“解毒也用不着脱衣服吧!”
萧宴深越过她,坐在了先前谢棠宁坐的位置,一把将她拽入怀里。
谢棠宁身子一倒,颤颤巍巍坐在他腿上,瞪大了眼睛看他。
“现在要么你想办法给本王解了这合欢酒的药效,要么本王生吃了你。”
“自己选吧!”
萧宴深语气里几丝强硬几丝不耐,额角暴起的青筋,身上的热温,都足以证明他此刻是在压制和隐忍的。
谢棠宁定神后,从他怀里挣脱,她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现在萧宴深的状态,再不解毒,真的很容易出事。
于是她想也没多想,就连忙跑出去叫了年嬷嬷,给她准备医药箱。
经过一番折腾,萧宴深身上的药效下去了,可他也赖在了谢棠宁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