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谈雁雁困得要命,却总有东西触着自己的脖子,痒得厉害。谈雁雁用手拨开那个东西,迷迷糊糊中觉得手指又被什么钳住了,不大情愿地睁开眼睛,却是一双眼睛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谈雁雁心里荡漾,半是清醒半是困倦地嗔了道,“讨厌,不睡觉。”
崔韦钊就喜欢看这样的谈雁雁,脸色因睡觉而变得粉粉的,眼睛朦朦胧胧中半闭半合,嘴角无意识地上翘,是纯洁的天使也是诱人的女妖。
身上突然沉了起来,男性的鼻息喷洒在耳边,却又用柔软的一面轻扫过她的眼睛、面颊,然后是嘴唇,在那里辗转轻咬,谈雁雁从心底升起一声叹息,带着压抑的渴望从喉咙发出,红润的唇在千般万般的触碰中微启。然后谈雁雁觉得有一个湿软的东西趁机进了嘴里,灵活地挑动了她的舌头,刷过她的牙齿,从牙龈蔓延出一种痒意和酥麻,传播至舌尖,忍不住和着侵入的外物而舞蹈。
谈雁雁觉得自己的鼻息也紊乱起来,挣扎了重新张大眼睛,在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双手已经攀上压在自己身上的背,然后身上的人低低说了一句,“迷糊虫,终于醒了。”
吻逐渐加深,崔韦钊咬她的唇瓣,甚至咬她的舌尖,谈雁雁呻吟一下,环紧了胳膊,手不由抚摸着崔韦钊肌肉紧实筋骨虬结的背。男性的身体刚刚发育得恰到好处,青春有力,触摸之处让心里便是一阵激流,谁说女人没有欲望,每当看到崔韦钊瘦而有型的身体,谈雁雁总忍不住脸红,她喜欢抱着他的感觉,真实得想哭想笑。
崔韦钊的手指从谈雁雁的脸颊滑至颈部,沿着颈部顺至肩部,然后是一片大好的风景。崔韦钊的眼神变黯,不由自主地摸着那片雪肌玉肤,滑腻绵软的触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用牙齿衔住一粒殷红。谈雁雁短促的一声失口尖叫,然后声音又在瞬间变成九曲低回的吟唱,像阳关三叠,一声之出带了疼痛的尖锐,二声之下已是露骨的酥软,三声之后流淌了百转的柔情。
崔韦钊被谈雁雁的吟哦刺激得动作变得粗放起来,配合了唇齿间芬芳,手指在那片姣好肌肤上的逡巡,手游弋到背部,崔韦钊的手不由得在曲线美好的脊椎上揉捏。谈雁雁觉得背部的骨节缝里一波一波地传来难耐且的酥痒,拧了身子躲着背后的袭击,嘴里逸出声声破碎的声音。
谈雁雁的挣扎和犹如唱诗般的呻吟让崔韦钊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怀里又是一阵扭动,轻笑一下,右手顺着背部的肌理自然下滑,搭在微翘的臀部,手指试探地再次下滑,只觉得谈雁雁一阵颤抖,自己的名字从娇美的唇形里破茧而出。
谈雁雁的眸子像盛满了春水,双手娇憨地抚过崔韦钊的额头,擦落一滴汗水,“傻瓜,傻瓜……傻”一个瓜字被崔韦钊吞了下去,吻时而甜蜜,时而带了凶狠,两个人的牙齿碰得格格地响。谈雁雁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更加紧贴着他,修长的腿无助地攀上他的腰;崔韦钊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他多爱她,只能用尽气力让她和他一起和着节奏律动,仿佛这样他们是一起的,永远一起的。
谈雁雁敞开心扉拥抱着,欣喜若狂地承受着,没有办法,她就是那么爱他。崔韦钊在身后啃咬着她的背,双手沉醉地流连她的娇峰,谈雁雁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不能看到他的身体,只能感受到身体的热情,可是她就那么放心,知道是心爱的人,她就是那么沉迷,只有心爱的人。
崔韦钊贪婪地吮咬着光滑的肌肤,谈雁雁的背点点殷红,衬着雪白的肤色,像开遍满园的红花。不能不动情,谈雁雁随着他的吮吸而魅惑地哼唱,十八九岁的身体正是少女初为人妇热情绽放的时候,每个感官都敏感,每个细节都催情。
崔韦钊本有点不羁世事,从来做什么不怎么去在乎别人的想法,父母对他的散养式的管教也让他认为连父母如此亲近关系的人都可以不去注意自己的成长,何况别人,他们的言论不过是在不符合他们惯常做法之下发出的抱怨,因此当风一样吹过就好了。
和谈雁雁的恋爱,他接受了,那么就是他们俩人的事情,何况是闺帏之事。身下稍动有力地顶入谈雁雁体内,谈雁雁发出一声悠长缠绵至极的嘤咛,原本搭在他手上的双手耐不住抓住了崔韦钊的腿,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刺激。崔韦钊看不到谈雁雁的脸,只能听到她深深浅浅的呼唤,心里情动,一只手捧住谈雁雁的脸,探过去亲吻她的蜜唇。
谈雁雁微皱着眉头承受着崔韦钊一波又一波的来袭和体内一阵紧似一阵的快感,唇舌交缠,他们是世上最亲爱的人。
是清净的星空,有丝丝地白莲花般的云朵围聚着月亮,在白色纱幔后面静静地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