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应祁灼的强烈要求，于笙将补习的地方换成了学校附近的图书馆。
蒋禾木也跟了过来，中间她叫着肚子饿，非要拉着于笙去对门的面馆吃饭。
拉面是个实惠又解饿的食物，所以它独得于笙宠爱。
点完餐，于笙坐在原位，无聊地摆弄蒋禾木送她的手链，同时瞥向菜单：“好贵哦。”
蒋禾木期待地托腮：“但这家的拉面真的很好吃，带劲。”
“所以你跟过来的意思何在？”祁灼还在对蒋禾木非要跟过来的事耿耿于怀，“打着学习的借口，来这蹭吃蹭喝。”
“谁说的？我请客。”蒋禾木一溜烟跑到
“你看，有人请客了吧？”祁灼得意洋洋地望着蒋禾木蹦哒蹦哒的背影。
“……牛。”于笙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在这时，店里进来一个男生，穿着三中校服。
看到他的那一刻，祁灼眼色一变。
与此同时，穿着校服的男生也看见了两人：“祁灼？！”
他高声喊出祁灼的名字，吓得于笙一震。
但于笙转念一想，男生也是三中的学生，估计是祁灼的朋友。
于笙小声问祁灼：“认识的人？”
“不是。”祁灼面色蓦地变冷，他揉了揉眉心，“你先过去，我处理点事情。”
一头雾水的于笙只好乖乖听话。然而，她刚从座位上起身，就被一个箭步冲过来的男生推倒在地，随即撞上了身后的墙。
下一秒，男生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摁在墙上。
祁灼的面色一瞬间爬满了暴戾之气，狠狠掐住了男生的脖子。
这一眼和最开始的对视不同，他下额紧绷，一双眼睛毁灭欲十足，给人一种阴鸷偏执的压抑感。
男生拼命用手扒祁灼的手腕：“咳……祁灼，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怎么，是那群人给你的钱不够多？”
“什么钱？”于笙吃痛地摸了摸后脑勺，紧接着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她忙叫他：“祁灼！你先松手！”
“你想掐死他吗？！”
闻言，祁灼稍稍恢复了点理智，手腕一松。
可男生善不罢休地绕到祁灼背后，准备偷袭，却被对方反扣住手腕。
听到动静，面馆老板很快赶来，拉开了两人。
男生见对付不过祁灼，就拿于笙出气，指着她骂道：“你也别装了，祁灼的女朋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丘之貉！”
于笙平静地看着他，也不气：“抛开你和祁灼之前的恩仇不管，我应该不认识你。”
有了这两年的经历，她的忍耐力被磨练得很好，不会轻易对谁发脾气。就算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明明知道他收钱办事，还跟着他，可不就是狼狈为奸！”
于笙没听明白：“什么收钱办事？”
她隐约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没什么，之前跟他打过架。”祁灼避重就轻。
绝对没这么简单。
眼看男生就要走人，于笙忙拽住他的袖子，追问：“你再说一遍，祁灼他干什么了？”
“别碰我！”男生甩开她，“他都是你男朋友了，你难道不清楚他过去的那些事？”
“只要肯给他钱，什么都能办！”
就在男生声嘶力竭之际，身后的人冷冷地开口，试图阻止他接着说下去。
但于笙不听，继续问男生：“什么事，举个例子，比如？”
“只要你给他钱，他甚至可以帮你打人！”
语落，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如同镜花水月般一触即碎。
“你说……他可以收钱打人？”她捂着胸口，掌间凉意仍在。
“怎么，你也想找他打人？我告诉你，他收费可不便宜，不然你以为他那些钱都是从哪来的……”
霓虹褪色，乌托邦陷落，流淌的深渊中坠落循环的恶梦。
一字一句，宛如利刃扎进于笙的心脏。
没有水，也没有风。那些源自胸腔的剧烈共鸣，就像一场复苏的余烬。心事蔓延，拖出一道水淋淋的苔藓。
祁灼是收钱办事的。
而所谓的“事”，就是帮人打人。
他可以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毫无道德底线地伤害无辜的人，只为那二两银子。
“怎么了？”蒋禾木一回来，就看见剑弩拔张的几人，“我只不过去买个单，你们吵什么？”
“还有你，蒋沐！别以为换个发型戴个眼镜我就认不出你了，你之前是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
蒋禾木惊讶地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地眨眨眼：
“与我何干？”
她当然委屈。自己只是和朋友吃个饭，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指着鼻子骂。
男生对他们大吼：“你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面目可憎的施暴者！”